「種一棵樹」行動短劇演出現場照

 

 

我所修的北藝大通識中心【殖民地台灣人物誌暨田野走讀】課程，林瓊華老師安排期末舉辦《歷史與我工作坊》進行小組展演，讓同學們以白色恐怖受難者故事進行主題創作，每組發表10分鐘短展演。我這組製作了一齣行動短劇－《種一棵樹》，以追念並給予丁窈窕前輩的靈魂圓滿祝福。

 

但是在演出當天提前彩排時出現各種狀況，原本選定的演出地點因為大樓施工太吵，所以臨時更改地點，但施工聲響仍然聽得到也很煞風景，然後從課外組借來的音響連接筆電或手機都無法播放出聲音，我跟組員趕緊跑去美術系辦、想借用另一台行動喇叭、但工讀生卻不在..….拖到課程二十分鐘前才快速彩排一遍；因為時間拖太晚，一位組員得趕車離開，所以可能無法演出唸碎片。但是幸好實際演出時，一切狀況都好了：喇叭放的聲音效果變很好、施工聲停止、組員也可以留下演出，真的感覺到冥冥中有保庇！演出之後，老師與同學的回饋都很好，我感到很欣慰，總算努力成果沒有白費。

 

我以為「故事要不斷重演，讓觀眾留下印象或產生觸動，進而埋下種子，引發其他可能性；這故事便是活的。」這劇本雖然不盡完善，但把故事編寫得很用心，也盡可能符合史實；日後若有人想演出或改編，可以接洽討論，所以我特地將這齣行動短劇的創作概念、劇本稿與相關資料，整理如下：

 

 

行動劇名稱：《種一棵樹》

表演時間：2025/1/9（週四）中午12:30

表演地點：關渡美術館後方、靠近活動中心的草原，整排大樹當中的一棵樹下

表演簡介：

吱吱喳喳的鳥叫，被一道突兀的槍聲中斷。丁窈窕照片化成碎片、散落各處。她的家人透過觀落陰得知：「她像隻鳥，被槍打得粉碎般。」旁白娓娓述說丁窈窕與郭振純的故事。人們一一撿拾散落地面的碎片，朗讀背面詩句，並將碎片放回相框，拼回一個完整的丁窈窕。最後，郭振純將她遺留下的香菸盒，種到一棵大樹下。

 

我用AI製作了一張插畫，呈現丁窈窕因白色恐怖冤獄槍決後，原本如鳥一般自由的靈魂化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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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一棵樹》創作概念

 

撰寫 ： 湯景光

 

「她像隻鳥，被槍打得粉碎般。」在白色恐怖時期，丁窈窕被誣告槍決之後，觀落陰如此形容她死後的狀態。

 

台南女中操場有一棵「丁窈窕樹」，又稱做「人權樹」。在獄中被關了20餘年的白色恐怖受難者郭振純，他在獄中巧遇昔日戀人丁窈窕，取得她處死前遺留香菸盒內的髮絲，珍藏多年。直到他特赦出獄後，將髮絲帶到丁窈窕生前度過快樂時光的所在---台南女中，埋在這棵樹下。

 

本表演將運用音樂、講述、影像、行動，來敘說難友的深厚情誼與信任，從一棵樹所埋藏的髮絲，見證一段台灣白色恐怖歷史的悲劇。

 

希望透過故事碎片的拼組和演繹，種下一棵名為自由的樹，寄予祝禱：

願丁窈窕的魂魄圓滿，化作一隻鳥，樹上快樂鳴唱，翱翔于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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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稿

 

編劇 ： 杜昱璇、湯景光

旁白 ： 吳珮綺

演員 ： 飾演郭振純者 by 林旻輝 、拾碎片者 by 杜昱璇、湯景光、李沁蓹

音控 ： 范育偉

Dress code：大家盡可能穿全黑衣服或深色衣服。飾演中年男子郭振純的林旻輝，可以穿白色襯衫＋黑長褲。

（育偉音控：把音樂調到最大聲播放。等槍聲結束，調低音量到約70%）

（珮綺旁白）

 

種一棵樹，種一顆名為自由的樹。（1）湯景光上場

1927年12月21日，丁窈窕出生於日治時期臺灣州臺南市，家中排名第三，在校成績優異。

1945年，是丁窈窕國籍改變的那一年，也是她從臺南第二高等女學校畢業的那一年。後來，丁窈窕到交通部郵政總局臺南分局上班，在這裡認識了閨蜜，施水環。（1）湯景光讀詩

當時，施水環被王溪清追求，丁窈窕認為王溪清心術不正，建議施水環遠離他。卻沒想到，王溪清因此懷恨在心，屢次想誣陷丁窈窕為匪諜，幸運的是，誣告信件都被在郵電總局工作的同事吳麗水攔截住、沒有送出。（2）杜昱璇上場

施水環原本有著平靜的生活，只不過他的弟弟施至成有左翼思想，被迫涉入國民黨編造的「台大支部案」，施水環為了保護弟弟，將他偷偷藏在宿舍的天花板、長達兩年時間。後來施水環仍然因為有人告密而遭到逮捕，弟弟施至成在別人的幫助下逃脱離去，卻從此下落不明、消失在人間。（2）杜昱璇讀詩

當時的法律，只要檢舉匪諜，就可以領取該匪諜百分之30的財產，百分之35作為人員的獎金跟破案費用，剩下則充公。匪諜案的承辦人與檢舉人，可沒收受刑人的財產做為獎金。（3）李沁蓹上場

1954年，國民黨為了檢舉的財產，編造了台南市委會郵電支部案，丁窈窕的同事吳麗水遭到刑求，百般折磨中居然招供出丁窈窕等無辜者的名字，丁窈窕與施水環因此被捕入獄。當時，丁窈窕的女兒才剛出生半年，需要哺餵，在牢中的她只好將嬰兒帶在身邊照顧。

（3）李沁蓹讀詩

1925年，郭振純出生於臺南，家中經商，二二八事件期間曾加入民兵部隊。他與丁窈窕志趣相投相戀，兩人一度論及婚嫁，但郭振純擔心自己參與政治運動會連累對方，因而分手。郭振純在27歲時，因為「參加叛亂的集會」、二條一被判處無期徒刑，被關押在青島東路軍法處等待判決。（4）杜昱璇 上場

有一天，郭振純在放封時，發現一位少婦抱著女兒正要進入醫務室。原來是他昔日的戀人丁窈窕，也被關了進來。為了能和丁窈窕說上話，郭振純立刻用偷藏的刮鬍刀片割傷自己的腳姆趾，交代揹他到醫務所的牢中朋友，說他向丁窈窕講話的時候、要時不時回應自己，才不會被醫官發現。（4）杜昱璇讀詩

（5）湯景光上場

丁窕窕見到郭振純時也十分訝異，為了製造講話機會，她用手掐懷中孩子的臀部、讓她大聲哭鬧。一場兩人的對話，實際上卻有四個人的聲音。確認彼此沒供出對方之後，丁窈窕告訴郭振純，自己死罪難逃，會在放封場門口的樹下留下香菸盒給他。隔天，郭振純果然在樹下找到香菸盒，裡面裝著丁窈窕的一撮頭髮。（5）湯景光讀詩

（6）杜昱璇 上場

（育偉音控：把陳珊妮的音樂調小聲一點，大約30%）

1956年7月24日，監獄裡傳來喊聲「施水環、丁窈窕，特別接見！」獄中警衛想將丁窈窕帶走，她女兒被硬從媽媽手中被扯開，小女孩只好用牙齒緊咬住媽媽的頭髮，不肯張開，扯到丁窈窕的頭皮流血，小女孩滿嘴的頭髮浸染著鮮血。她不斷哭喊著：「我媽媽是好人！你們不要殺她！」哭聲嘹亮響徹了整座監獄，得到的回應只有冷酷的槍聲。這一天，施水環與吳麗水也同時被槍決處死。丁窈窕的女兒隨後被爸爸抱走，從此移居國外。

政府已陸續公布受難者被槍決前後的檔案照片，此為吳麗水、丁窈窕與施水環的照片。

 

丁窈窕的二姊曾經試圖透過觀落陰、來聯繫丁窈窕的亡魂，沒想到觀落陰給出的回應卻是：「她像隻鳥，被槍打得粉碎般。」

（空一小段時間）（6）杜昱璇讀詩

郭振純一直將丁窈窕的頭髮藏在一本厚字典的書背，陪他度過將近二十年漫長的黑牢時光。郭振純隨後被移送新店安坑、綠島、與台東監獄，期間他曾參與台東泰源事件，幫助一群政治犯計畫攻佔電台、向國際求救，可惜起義失敗了。郭振純在獄中勤奮自學，感召了牢中朋友陳武鎮進行人權繪畫創作，陳武鎮所畫的《政治犯系列》的第一張作品，畫的便是郭振純的肖像。（7）李沁蓹 上場

1975年因蔣介石過世，郭振純獲得減刑特赦出獄，得知丁窈窕已經於19年前被槍決身亡。他感念丁窈窕曾經提過，在台南女中那段時光，是她追求美夢、最快樂的時光，因此將丁窈窕的這一撮頭髮，埋在台南女中操場的一棵小樹旁，期望丁窈窕的靈性可以帶領年青後輩們、繼續走她未能完成的、追求夢想的路。（7）李沁蓹讀詩

郭振純隨後離開了台灣這塊傷心地，遠赴瓜地馬拉，展開經營咖啡園的新生活。數年之後，蔣介石銅像立在「丁窈窕樹」前，銘刻著「永懷德澤」四個字，十足的矛盾與諷刺。

郭振純在1994年回到台灣，並決定餘生要為台灣的民主奉獻生命。他投入白色恐怖口述史工作，並從事文學創作、出版小說，郭振純後來在2009年獲得「台灣人權獎」。他時不時會到台南女中探望那棵樹，看著它成長成一棵美麗的大樹，大家稱它為「丁窈窕樹」，或稱為「人權樹」。

2017年2月10日臺南女中舉辦校務會議，全體代表無條件通過，移除「丁窈窕樹」前的蔣介石銅像。（8）林旻輝 上場 （先向旁白吳珮綺拿麥克風，以便唸詩）

（育偉音控：把音樂調到很小聲，大約15%，避免影響後面唸詩）

（8）林旻輝讀詩

（飾演郭振純的林旻輝上場，撿拾第8塊碎片，黏貼到相框上。走到樹下，大聲慢慢吟誦以下的詩。唸完詩之後，從上衣口袋掏出香菸盒舉起來默默看一陣子，最後用雙手將香菸盒埋入地面落葉。）

 

 

/種一棵樹，一顆名為自由的樹。

/碎了一地的靈魂

/為你收好

/在這裡 等待發芽

/你張開翅膀

/在無端的彼方歌唱

/疲憊的時候回頭

/有一棵樹 等你回家

（飾演郭振純的林旻輝唸完詩之後，從上衣口袋掏出香菸盒舉起來默默看一陣子，最後用雙手將香菸盒埋入地面落葉。）

（育偉音控：音樂漸小到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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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稿

 

詩句 by 杜昱璇

演員 by 杜昱璇、湯景光、李沁蓹

（負責各碎片的演員慢慢走上場，撿拾地上的編號碎片，走到樹下的相框前面，面向觀眾大聲唸詩，唸完轉身將碎片黏放到相框上，慢慢走下場）

1.      我們用力的活著。

2.      他們盡全力留下今天的存在，是我們足夠奢侈才能擁有的未來。

3.      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家。

4.      他們不是在掙扎著前行，而是自信向著自由的步伐。

5.      民主就像氧氣，沒有失去就無法察覺呼吸的珍貴。

6.      我們回頭望去，一片寂靜中有人憤怒的吶喊著。

7.      該活下去的人，輪到我們了。

8.      種一棵樹，種一顆名為自由的樹…（唸整首詩，如劇本稿所示）

丁窈窕人像照碎片的正面與反面（設計製作by李沁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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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樂

 

編曲 by 范育偉

 

音樂順序是鳥叫、槍聲、「樹根與果實」、「黃昏」（以上兩首皆為《返校》電影原聲帶）、陳珊妮的「情歌」與「你在煩惱些什麼呢？親愛的」，共約10分鐘。

註：陳珊妮的2024.10「浪人祭」情歌合輯＋「葬妳的髮」讀詩，是獻給丁窈窕的特別演出。MV經過特別製作，將丁窈窕肖像用AI動起來幾秒鐘。雖然打在背景牆上的故事不一定符合史實，但卻依然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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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員分工

 

分工	組員名字	系所
演員	林旻輝	音樂二
旁白	吳珮綺	電影一
道具	李沁蓹（組長）	動畫一
文案	杜昱璇	電影一
音樂	范育偉	電影五
監製	湯景光	美術在職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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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資料

 

撰寫 by 湯景光

 

在網路上流傳的丁窈窕故事有許多錯誤與彼此矛盾處，劇本稿希望盡可能貼近史實，雖然可能還有錯誤，但盡力修正了（也歡迎留言指正）。另外此劇本主要以郭振純的視角與情感來鋪陳故事，若有對方家造成不敬之處尚請見諒。以下是根據史料試圖澄清錯誤的部分：

 

一、丁窈窕事實上曾入獄兩次。她1951年第一次入獄時，尚未結婚，在綠島監獄管訓關了一年就出獄回家，照顧生病的父親，1952年12月22日嫁給仰慕她的郵局同事方胡山。1954年7月14日丁窈窕第二次被捕，一直關到她被槍決。

   參見白色恐怖景美紀念園區導覽家族臉書貼文

   國家人權記憶庫：丁窈窕案情

 

二、丁窈窕第二次被捕羈押時有被刑求，之後移監到台北青島東路軍法處看守所時，郭振純同時間被關押在裡頭。丁窈窕被捕時並未懷孕，她女兒方秀仁剛出生沒多久，大約半歲（1953年11月女兒方秀仁誕生，1954年7月14日丁窈窕被捕羈押）。我猜測女兒一開始沒有被抓，但年紀太小還需讓媽媽餵奶，所以應該是老公方胡山把女兒送進獄中給她帶在身邊哺育照顧。

   台灣放送網「歷史上的7/24：丁窈窕殉難」

   貓與邪佞的手指 臉書貼文「丁窈窕的女兒」

   丁窈窕案判決的官方卷宗檔案，可查閱國家檔案資訊網

 

三、丁窈窕年表（1927-1956）

   1927年出生於臺南。

   1945年於臺南第二高等女學校畢業（今國立臺南女子高級中學）。

   1948年7、8月結識國語補習班教師錢靜芝，以及施水環。

   1951年1月26日丁窈窕被逮捕送到綠島管訓一年多，待丁窈窕結訓返家後，正逢父親染患痲瘋，她在家照顧父親。

   1952年年底在臺南儲金管理所時期，與傾心於自己的前同事方胡山結婚。

   1953年底女兒方秀仁誕生。

   1954年7月14日丁窈窕被捕羈押。

   1955年2月14日丁窈窕被移送保安司令部軍法處（台北青島東路），並分配到保安部軍法處監所設置之縫衣廠工作。

   1956年7月24日丁窈窕、施水環、吳麗水三人當日上午被臺北憲兵隊綁赴安坑刑場執行死刑槍決，丁窈窕享年29歲。

   1999年女兒方秀仁向補償基金會申請補償。

   2019年2月27日促轉會公告撤銷判決處分。

 

四、郭振純如何略施巧計以便與丁窈窕在醫務室對上話，這部分細節除了可以參考郭振純的紀錄片，片中他娓娓道來丁窈窕遺留頭髮、如何在醫務室相遇、他去台南女中埋頭髮等事（影片22分55秒到28分25秒處），另外還可以參考其自傳體小說 《耕甘藷園的人》p.69-p.76 裏頭詳細描述如何與丁窈窕醫務所相見的情節（男主角達卡是郭振純的化身）。

   國家人權博物館幫郭振純製作的《鏡頭下的白色人生第二輯》口述歷史紀錄片

   郭振純《耕甘藷園的人》小說線上看

 

 

五、1956年7月24日被處死時，丁窈窕享年29歲，女兒大約兩歲半。她與施水環、吳麗水三人當日上午被臺北憲兵隊綁赴安坑刑場一起被槍決。當時女兒不願放開母親，咬母親的頭髮並拉扯到流血。

   外省子弟台灣獨立支援會 段震宇臉書貼文

   Herng-Shwu Jan〈父親的紅粉知己〉

 

六、郭振純晚期回台灣投入白恐小說文學創作與口述史，成就斐然，獲得台灣人權獎。所以劇本中有著墨他後來的事蹟。

   郭振純《鏡頭下的白色人生第二輯》口述歷史紀錄片

 

七、郭振純埋髮絲的金龜樹校園，很可能並非丁窈窕當年讀的校址，因為台南女中曾進行過併校，有換過校址，但郭振純出獄後可能並不知曉。

   台南女中公民與社會科教師楊素芳〈金龜樹、銅像與百年校史〉後記

 

八、郭振純紀錄片中提到，丁窈窕遺留的頭髮是用「新樂園香菸盒」裝的，新樂園香菸盒設計的影像出處為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典藏網，有香菸盒的尺寸跟九張各種角度的照片。

丁窈窕死前遺留給郭振純的頭髮是放在一包新樂園香菸盒中（設計製作by李沁蓹）

 

九、丁窈窕是一位多才多藝的文青少女，她在綠島監獄的筆記本於2017出土，原本由一位軍法官收藏，其中有1948年底丁窈窕在台北郵電局準備調回台南郵電局時同事好友的簽字留言（這筆記本是犯罪證物，在筆記本上留言簽名的人都被抓入獄，有的死有的關），也有在綠島寫的詩與畫作，畫作內容被選為2017綠島人權藝術季的主視覺。

 

2017綠島人權藝術季「再見火燒島」展板介紹

 

2017綠島人權藝術季「再見火燒島」主視覺圖像取自丁窈窕的畫作

 

 

十、上述第九點連結的陳銘城臉書貼文提到，一張丁窈窕與施水環、其他政治犯的合影，是經由多年的探訪，才確認照片中的人物是誰。

 

   2015曹欽榮「台南女中的丁窈窕樹．人權樹──歷史記憶所帶來的照片故事」

   宋明麗「我的母校，台南女中的四個故事」收錄於《南女風華一世紀》。

   台灣基進台南黨部臉書粉專2021貼文「台南郵電案，女性政治犯的悲歌」​